尼古不萎·乔治爵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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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追秦追除夕24h/15:00】魄


上一棒:@小小风铃叮当响(如果我问答火了就看看孩子主页)

祝大家除夕快乐!!

⚠⚠⚠

变态狗血剧情预警

真·阴间

bebebe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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婆婆说,这世上是有轮回的,有些人情愿入,有些人不情愿。

情愿者饮一碗孟婆汤,不情愿者则在这偌大阴间飘荡。

等到他们在人间的约定实现,等到斩尽尘缘。

一约既定,生死,阴阳,天地都不能阻隔。

 

可是我等了这么久,为什么他还没来。

我……分明也与他有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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坊间流传着一个老故事“鬼太子妃”,讲的是前朝太子追木与他的正妃禽秦的故事。每逢鬼节,戏楼子总会排上“鬼太子传”,倒也十分卖座。

相传那太子是皇家独子,又是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,故皇帝也看重些,使得他虽未即位但权势滔天,到地下也要做冥府的鬼太子执掌权柄。他的正妻早年间不明不白地去了,留他一个人。他却也奇,在妻子灵堂上笑对她的棺木说了句什么。几年来孑然一身也未曾续弦纳妾,连死后都只孤坟一座未入皇陵。他的墓深埋一悬崖下,带着太子妃生前最爱的一束花。世人也不知会不会叹他一声深情。他死后帝后大恸,不久也撒手人寰。国家无君,山河动乱。


几十年前。

禽秦已是太子妃。她出身世家,祖宗上下一心许国。只这门亲事使他们生了些怨怼。禽秦是个娇贵体弱的姐儿,当初禽夫人怀她时意外生了风波受了怒,早产了。生产时也吃了不少苦头,更是废了一番功夫才保下她的命。加上她乖巧讨喜,府上没有什么陋习。是以家中老人也格外偏疼她些。

禽秦及笄后,老太君同禽夫人本打算招婿进门,却没想到皇家圣旨上门,钦定了她作太子妃。

太子妃固然金贵,可禽家也不差这点儿威仪。何况还是老太君和禽尚书夫妇等一干人的心尖尖儿要嫁进皇家受苦。老太君当即要拄起拐杖进宫面圣,却叫禽秦发热拦住了。

她老泪纵横:“囡囡这身骨如何嫁得太子作正室……明儿等她好了我便找圣人好生说道说道,我囡囡如何受得深宫磋磨。”听到底下有人劝阻说太君消消气,您身体也受不住马车颠簸,她眼一瞪要先传信给宫中女儿。如此又是一番人仰马翻。

禽秦却没多大意见,许是不想看到祖母再劳累,她自己去开解太君,乖巧的模样直叫太君心疼地搂着叫心肝。


大婚那天。她早早打扮好,太子迎亲浩浩荡荡地来,她拜别长辈趴上哥哥的背坐上了轿。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,兴奋劲儿一上来,她偷偷掀了盖头去揭红帘一角看路边,却不似话本里写的人潮涌动,户户门窗紧闭,半点人影也无。禽秦失望地放下帘子,复又坐回硌人的座位上。

直到感受到轿子停下,外面有人叫着什么,她才后知后觉摇摇晃晃要站起来。一只白皙的手伸进来牵住她,她怔怔地随他踩着脚凳下了轿。

一滴,两滴。

水珠轻轻由眼睫划到手背。

没有什么话本里的美妙幻想,只不过一片冷冰冰。

包括现在,包括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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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心而论,追木是极喜欢禽秦的。虽说皇后一直不觉得她是个太子妃的好人选。但他一口咬定,除了禽秦,别无她人。

只能是她,只会是她。

对皇后,她是禽尚书的嫡长女,是不可多得的强劲助力;于自己,她是唯一能在四季中绽放的国色芳华。


她与他第一次碰面是在元宵花灯会上,那是他爱犬的忌日。所以他心情很是低落。那天儿也应景,下着蒙蒙细雨。

一片昏暗夜色中,她提着灯笼,与一旁友人撑着油纸伞施施然路过。

那娘子笑颜如花,展颜便动魄。

他的心情莫名不再低郁。

 

他仍记得大婚那天的她。

凤冠霞帔,风姿绰约。

 

他是那龌龊小人,见色起意,一眼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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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,”禽秦总用她那娇细的嗓音喊他,“我什么时候能出宫看看家里人呢?”他握着她的一双柔荑沉默了许久:“等你身体好些。”

她的身体自到了宫里便愈发差了,明明太医院的,民间的名医都来诊过了,各开了药用,却仍不见好。他忧心忡忡,却也无可奈何。

母亲又朝东宫赏了婢子。他却不想长子从妾室的肚子里出来。日常夫妻生活也小心翼翼的,不敢弄伤她。

终于有一日传来喜讯,他们都怔在那里,过了一会儿,院正重复一遍后才如梦初醒。一股莫大的喜悦涌上他心头。他看她开心地笑。

如百花绽放。


但禽府出了变故。

禽家早年一穷二白时有个打秋风的堂哥,后来发迹了,那堂哥借着禽家的名号在老家招摇。一开始没敢造势,可禁不住当地新的县令是个烂货,不住煽风点火。

直到他失了分寸,奸/污了一辆马车里的母女,好巧不巧那对母女是永州刺史最喜爱的外室和庶女,外室回去一番上吊抹泪,刺史便怨上了那堂哥和禽府。

即便他着人查过了那位堂哥,知道他其实和禽府联络不多。可这又怎样呢。

仇恨总需要一个大的载体,他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小人物轻易揭下脸面蹂躏。

 

月圆夜,禽秦刚刚送走禽老夫人和禽夫人。太子转头便听到了禽府满门被杀的讯息。

凶手只是一个来自柳州的屠夫,自述了自己家仇得报后也一刀慨然赴死。


过几日,禽秦的胎便要满九月了。

所以他并不打算告诉禽秦。

 

“殿下——大事不好!”


“太子妃殿下……早产了!”

他手中茶杯骤然与地面碰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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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……”她看着他破门而入,“禽家……当真一个人都没留?”

好痛……

肚子好痛……

心也好痛……

 

可是怎么办。

没有力气去哭……去哀悼了……

 

“太子妃殿下……用力啊!”


不想活了……

苦了肚子里的孩儿,要与她白白共赴黄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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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……何不告诉我呢?”

她睁着一双清澈的鹿眼,想起以往他们亲热时,他最爱她这双眼。

她倏地笑了。如百花怒放。

“没有怪殿下的意思……殿下是待我最好的人……殿下,我们下一世也做夫妻……”

她笑着用手去摸追木的脸,追木泪水涟涟,模糊泪眼里,唯一明媚的红是她唇上口脂。

“是妾命薄……配不上您万金……之躯……”

她说话愈发艰难了。追木哭着求她别讲了。

但她知道这是最后的时间了。

“没能为您尽嫡妻职责……妾的罪过。”

 

“奈何桥头,妾自等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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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坐在血腥味浓重的产房里,握紧了太子妃早已冰凉的手。

他那白玉似的手上,多了一枚红唇印。

 

良久,他慢慢松开手,无谓地笑。周身却有什么在破碎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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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禽秦。你慢慢走,黄泉路上冷了些,记得裹紧衣服。如果你还愿意的话……等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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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……即使是一缕魂魄,也没有脸去寻她。

什么不配。

是他不配。



下一棒:@栖霂.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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